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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科学院院士张泽:科学,来点创新精神!

  • 2013-05-07 11:30

 

中国科学院院士,材料科学晶体结构专家张泽

 

   浙江在线·浙江科技新闻网05月07日讯 (实习生 何欣 记者 赵磊)互联网的发展使得“地球村”成为现实,手机的普及让人们的生活进入了“掌上时代”,不得不说“科技创新”是大功臣。5月6日下午,中国科学院院士,材料科学晶体结构专家张泽做客《科学+会客厅》,与大家分享他对科学创新精神和文化氛围的看法。

 

  科研是件简单朴素的事

 

  出生就挨饿,上学就停课,长大就下乡,大部分人回来还没有工作——张泽院士这样形容自己的生活经历。

 

  谈及如何与物理方面的科学研究结缘时,张泽院士打趣说自己是“先结婚后恋爱”:“读大学的时候,我对哲学、政治经济学比较感兴趣,但是误打误撞地进了物理系。刚开始对这个专业是一无所知的,在慢慢的学习中才对专业产生了兴趣。”

 

  在大众的眼中,从事科学研究工作是索然无味的,而在张泽院士看来,却是一件很简单朴素的事,并且乐在其中。

 

  是什么让张泽院士保持着科学研究的热情,使创新精神成为是一种习惯呢?

 

  他的回答简单而又意味深长:“在那个年代里面没有太多远大的理想,因为接触的东西很有限,但是我们坚信一点,无论做什么,自己制定好一个目标一直往前,就把事情做好。”

 

  科学与技术不是一回事

 

  人们通常讲“科技”,把“科学”和“技术”当做一回事。事实上,“科学”与“技术”是两个不同的概念。

 

  “科学追求的是自然的奥秘,要解决“是什么”、“为什么”的问题。”张泽院士解释两者差异的同时,也指出两者是密切相关的,“技术回答的是‘做什么’、‘怎么做’的问题,是在掌握科学规律的基础上,要利用科学原理去重新创造或者改造一些东西,像制造火车、飞机都是技术,但是制造飞机时所用到的力学本身则是科学。”

 

  科学主要表现为知识形态,技术则具有物化形态。科学是创造知识的研究,技术是综合利用知识于需要的研究。

 

  “一个科学知识很难转变成一项技术,但是很多科学累计起来便可以转化为一项技术。”提起技术的应用,张泽院士说:“从科学转化成技术的过程是一个创新的过程,不仅仅需要科学知识上的创新,同样也需要商业、经济、媒体、广告等多方面的创新,”

 

  “我们通常讲的科技创新,涉及到比科学技术还要更加广泛的领域。”

 

   科学创新需要敏锐、执着、好奇心

 

  张泽表示,人是从事科学创新的主体,也是影响科学创新的内部因素,具体表现为人自身的能力和修养上,属于必然性因素。而外界因素则是属于偶然性因素,如时间、地点等。

 

  “有时候,光有能力或者光有外部条件都不能成事。”他一语道破影响科学创新的关键在于内因和外因的契合。

 

  张泽院士以发现X射线的伦琴,以及发现晶体的X射线衍射现象的劳厄、弗里德里希、克里平为例,强调了敏锐、执着、好奇心的重要性:没有好奇心,就不会求索的精神;没有执着,就不会潜下心去做研究;而没有对于专业方面的敏锐嗅觉,就难以从研究中有所发现。

 

  张泽说,他希望爱好科学的青年们能在日常生活中学会发现、用好奇心对待未知事物,更要有执着的信念,“求真求实,做真人办真事”。

 

 

  科学创新需要一个良好的科学文化氛围

 

  除了敏锐、执着、好奇心,科学创新也需要一个良好的科学文化氛围。

 

  张泽认为,没有一个好的氛围,科学创新也很难进行。他特别推崇竺可桢对“科学精神”的诠释——只问是非,不计利害。

 

  1935年,浙江大学的老校长竺可桢指出,中国近30年来提倡科学救国,但只看到西方科学带来的物质文明,却没有培养适合科学生长的科学精神。

 

  在科学文化氛围的营造上,西方与东方存在着很大的差异,这差异首先体现在思维方式上。

 

  为什么古代中国可以出现四大发明,在现代科学理论史中却不见中国人的踪影? 

 

  张泽给出了自己的答案:“一方面,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,中国的知识分子多重视儒家文化,儒家文化的精髓强调的是如何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,对自然科学的关注是很少的。”

 

  “另一方面,西方的‘文艺复兴’为科学发展奠定了严密的逻辑思维,从而为近现代科学的发展指明的了方向。”

 

  在他看来,西方的“文艺复兴”之所以被视为人类历史的里程碑,不仅在于对文艺的复兴,更重要的是对思维方式的影响。